诺贝尔奖:拥抱技术创新,爱护自然环境
runsly 10-11 次遇见去年,我准确预测到了理查德塞勒(Richard Thaler)教授会以在行为经济学领域的开创性贡献获得诺贝尔奖,并且在诺奖宣布的第一时间在喜马拉雅对他的学术研究做了解读。今天,我们来聊一聊2018年两位经济学诺奖得主的学术贡献。
本周一,2018年经济学诺贝尔奖揭晓,获奖人为耶鲁大学的威廉姆 诺德豪斯(William Nordhaus)教授和纽约大学的保罗罗默(Paul Romer)教授,他们获奖的贡献分别是把“气候变化”和“技术创新”整合进了主流的宏观经济分析之中。
对于两位获奖者的学术贡献,我先给大家一个通俗的理解。习总书记经常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生态环境保护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这个道理大家都接受,但是假如生态环境保护要牺牲当前的经济生产,到底要如何来解决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诺德豪斯教授的学术贡献就是在宏观经济学的框架下发展出一套新的成本收益分析方法。
同样,大家应该记得习总书记经常说:“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传统宏观经济学重视发展,但只是把人才和技术创新作为外生给定的,也就是说,一个国家有多少人才和技术是老天爷随机丢色子决定的,人们没办法自己主动去控制,大家是不是觉得不太合理?罗默教授的学术贡献就是在宏观经济学框架下让人们主动去做出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技术创新的选择,从而为经济的持续发展提供动力。其实,这也正是不同国家经济发展差距巨大的一个核心原因,否则的话,没法理解老天爷为什么特别偏爱美国,让美国拥有那么多人才和技术,老天爷为什么不给非洲国家更多关爱呢?
诺奖揭晓后,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个结果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先说意料之中,首先,诺奖委员会通常会对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计量经济学,金融学等领域的杰出学者做出奖励,今年获奖者非常可能来自于宏观经济学家,我在周末和两位经济学教授聚会时都是这么认为的。其次,我印象里,早在20年前,诺德豪斯和罗默教授就已经成为诺奖的热门竞争者,而且这些年,他们出现在预测名单里的频率非常高。因此,他们最终获奖的结果是在整个经济学界的意料之中的。
至于意料之外,有两个原因。第一是虽然两人都被公认应该获奖,但是极少有人想到他俩会同时获奖。因为他们两人的研究初看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一个是关于气候变化的,一个是关于技术创新的。而且,更适合诺德豪斯教授身份标记的是环境经济学家,而并非宏观经济学家,而罗默教授则被视为主流宏观经济学家,两人并列获奖初看很像“拉郎配”,有点勉强拼凑到一起的感觉。但是再一细想,又觉得这次诺奖委员会的决定非常高明。
我们知道,主流宏观经济学是研究长期经济增长和短期经济周期的,在这两个领域已经有多位宏观经济学家获得诺奖,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把技术创新看做是老天爷随机丢色子决定的。而罗默教授的研究是探究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也就是知识和技术创新的作用对人类社会福利的正面作用;而诺德豪斯教授的研究是探究经济增长的代价,人类活动产生的温室效应和全球气候变暖对人类社会福利的负面影响。显然,这一正一反对人类社会都非常重要,理解技术创新和气候变化与人类经济活动的相互影响的经济学意义巨大。因此,他们两人并列获奖反而成为诺奖委员会的“神来之笔”。
#p#分页标题#e#第二个意料之外主要集中在罗默教授身上。1997年他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年度最有影响力的20人之一,当时他获得诺奖的呼声很高。因为当时互联网科技公司的崛起,“知识经济”成为最热门的词汇,和现在流行的“新经济”一词异曲同工。原因就在于知识和新的技术创新具备和传统生产要素,也就是劳动力和资本,非常不同的属性。
有一句流行的话可以描述知识和技术创新与众不同的特性:“我有一个苹果,给了你,我就没有了,我有一个思想,给了你,我依然拥有。”这里的苹果就类似于劳动力和资本,具有排他的使用性,而思想就类似于知识和技术创新,具有非排他性的特点。尽管经济学家早就认识到思想的这一特征,但在过去的主流宏观经济学模型里,知识和技术进步被视为“外生”的随机过程,经济学家把焦点放在了劳动力,资本以及其他资源的利用之上。70年代石油危机的出现,让经济学家变得比较悲观,开始担心人口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