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良解读政府工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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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良
枫桥经验强调社会治理要深入基层,发动群众自组织(网络图片)
■ 本报记者 张明敏
《公益时报》专访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中国公益发展研究院院长、公益慈善学园专家徐家良,就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进行解读。
“社会工作”发展成效有目共睹
《公益时报》记者就2015、2016、2017、2018近四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进行比对发现,四年间政府工作报告分别用了“发展”、“支持”、“促进”(17、18年同)三个词汇分别描述着社会工作不同时期的演变,也勾勒着社会工作的美好蓝图。
连续四年提及,但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就“社会工作”一词却没有体现。
徐家良表示:“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虽未提及社会工作,但通过近几年发展来看,社会工作发展很快,势头很好,在社会民生领域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明显。”
此前,中央19部门颁布《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1—2020年)》,规划中预测,到2020年,我国一线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总量增加到145万人,其中中级社会工作专业人才达到20万人、高级社会工作专业人才达到3万人。
而随着社会工作的职业化、专业化步伐加快,社会工作者的职业身份和专业作用进一步明确。
2015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将社会工作者明确列入“专业技术人员”大类;2017年公布的《国家职业资格目录》将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明确为“水平评价类专业技术资格”;2018年3月6日,人社部、民政部联合印发了《高级社会工作师评价办法》,首批高级社会工作师出炉,标志着我国建立了初、中、高级相衔接的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评价体系。
2019年1月25日,民政部官网发布《民政部职能配置、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对“三定”方案进行正式发布。民政部内设机构中,新设立的“养老服务司”“儿童福利司”“慈善事业促进和社会工作司”引发关注。
徐家良表示:“社会领域正在从事社会工作的服务人员,有一部分尚未取得社会工作师的证书,但由于社会领域服务的实际需要,这些无社会工作师证书的人员从事着大量的社会工作服务,这让实际从事社工服务人数与获得证书人员数量有着一定的差距,实际上可能会多出几倍。”
徐家良指出:“社会工作中有持证和未持证两部分人员,在注册登记的数量上(持证),两者看起来有些不协调,但社会工作者却在社会治理领域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专业性和使命感,让其他组织人员无法比及。”
“‘社会工作’一词虽未入政府工作报告,但报告其他多处实际上已经有较多的工作内容的展现。”徐家良补充道。
社会治理向基层推进
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社会治理”的表述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格局。完善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加强社区治理。”
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社会治理”的表述则变为,“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推广促进社会和谐的‘枫桥经验’,构建城乡社区治理新格局。”
对于这一变化,徐家良表示:“第一,社会治理一词由‘打造’变为‘加强和创新’,证明社会治理提高到新的高度;第二,社会治理前几年的提出大多聚焦社会建设的民生领域,今年特别强调社会事业领域,在社会事业领域里谈民生是一种升级;第三,社会治理的重心向下推移,关注到城乡农村,这是社会治理的‘共治共享’格局已经变为‘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基层是整个社会的末端,这是社会治理最大的变化。”
徐家良表示:“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非常系统全面地把社会组织在国家治理、社会治理、社区治理过程中发挥的作用,通过具体或笼统的方式进行了展现,一些段落还是非常多地提到了社会组织的发展。”
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社会组织提出“促进社会组织、专业社会工作、志愿服务健康发展。”
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社会组织表述为“引导支持社会组织、人道救助、志愿服务和慈善事业健康发展。”
徐家良表示:“今年社会组织发展表述为‘引导支持’实则内涵丰富。引导,就是要首先确保政治方向,规范社会组织活动,规范志愿服务行为。同时,支持社会组织的战略转变,包括各类服务和人才培养。另外,社会组织,特别是行业协会与行政机关脱钩,社会组织登记管理制度的建立也将成为健康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
2015年7月8日,中国政府网公布《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总体方案》。要求各级行政机关与其主办、主管、联系、挂靠的行业协会商会脱钩。
来自民政部社会组织管理局的数据显示,截至2月9日,全国社会组织数据系统显示全国登记社会组织已超过81.6万个,已成为脱贫攻坚的重要力量。
徐家良指出:“与过去几年相比,中国社会组织从数量和质量上已取得非常大的进步。官办与民办社会组织相比,民办社会组织数量已大幅提升,机构从业者从商业机构中引入,折射出的问题是机构从业者对运作不熟悉,信息透明、政府监管、行业监管均有滞后,时常还会遭遇行政处罚,致使机构公信力下滑,这需要一个逐步成长的过程。”
“官办社会组织虽说历史较久,但机构从业者大多从政府机构退休后任职,对于公益慈善领域并不熟悉,均为跨界,发展中仍以行政化的姿态从事公益,这会出现一些问题,需要从理念上加以调整,